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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警校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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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啊啊啊啊!!這翻車得也太快了吧!猝不及防!我一時間都不知道要站哪個視角看_(:з」∠)_]

[以警校組對toru的關心和他們本身的敏銳程度, 黑徹現在才翻車就已經算晚了……]

[確實,如果不是一開始hiro他們被重逢的喜悅沖昏頭腦,估計在路邊就能覺得不對——畢竟哪有那麽大只的toru會在太陽下打電話啊!]

[正義隨陰影游走, 邪惡伴光影前行, 救斯哈斯哈……好戲劇性的刀,香香!]

[我現在只求警校組機靈一點,雖然toru黑了, 但他是本人啊啊啊!不能排斥孩子嗚嗚嗚!(揪領子搖晃.jpg)]

[看著同伴們找借口一個個離開,哪怕是黑徹也會覺得迷茫和難過吧?話說最後一幕到底什麽意思?什麽叫作暫時找回以前的自己, 還有這跟早織又有什麽關系?!]

[對哎……神索一直沒出現, 我懷疑老賊後面還要搞事]

教室的門又一次合上了,幾人雖然真的去拿了畫筆和做旗子的布, 但都默契地擱在一旁, 臉色嚴肅。

徒留沒回過神的松田陣平拿著顏料站著,有些茫然。

諸伏景光看著被風吹動的窗簾, 頓時心煩意亂, 他走過去,有些粗暴地將窗戶和窗簾都拉上, 令整個空間回歸到了昏暗的氛圍裏。

“出,出什麽事了嗎?”卷發青年有些踟躇地拉了拉凳子, 臉上皺成一團, “跟toru有關?不是, 我說你們找借口也太白給了吧!”

“白給但是有效。”降谷零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自語道, “他好像也發現了……”

萩原研二輕咳了一聲, 問降谷零:“你能聯系上那位羽塚警官麽?按照toru所說的, 他清醒後應該一直在警方的軍用醫院裏。”

降谷零低著頭,給羽塚勇人發了信息,接著闔上蓋子道:“言歸正傳,你們都發現toru……千代谷徹的變化了吧?”

他猶豫了一下,將親昵的稱呼改換,卻在說出口後緊緊地抿住唇。

“變化太大了。”伊達航言簡意賅地道,“他甚至都沒問一句你手傷怎麽樣,我以為他應該會有反應的。”

換曾經的千代谷徹,別說只是問上一聲,甚至可能直接要降谷零精確到開了什麽藥、什麽時候塗這些問題上。

他對自己的身體不甚在意,倒是對周邊人的生活起居都很關註,可以說也算是另類的“雙標”了。

降谷零聽伊達航這麽一說,表情更陰郁了。

諸伏景光緩緩吐出口氣:“我跟班長見他的時候,他就撩著袖子站在太陽底下看手機,明明旁邊就是咖啡廳的屋檐——但是hagi試探的問題又感覺有些奇怪。”

萩原研二“嘖”了一聲:“如果是冒名頂替的話,應該不至於精確到連班長送的禮物的型號都記那麽清楚吧?一般間諜都不可能知道那麽細。”

他當時的試探點可以說很突兀很不經意,甚至一般人都會把關註點放在墨水上,而不是鋼筆的型號。

只有心細如發的千代谷徹本人才會將只短短擁有了幾刻的禮物全記下來。

松田陣平現在才反應過來:“我去!你們在懷疑toru不是本人?!怎麽可能啊!”

“怎麽不可能。”萩原研二有氣無力地道,“你以為我想嗎?他這從頭到尾就不對勁啊!這是離開了一個月又不是十年!”

“你這個笨蛋怎麽一點都沒感覺?”

“我還以為他是被我牽連了有些不高興。”松田陣平嘟囔道,“畢竟那老巫師明顯就是故意搞事啊。”

降谷零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笨蛋!”

“不過!”松田陣平難得沒有跟降谷零擡杠,他嚴肅地豎起手指,篤定地道,“他絕對是toru。”

室內昏暗,卷發青年手舉在面前,表情像是在做什麽法事一般,讓旁人不由得都提起一口氣,等待著下文。

然後一秒,兩秒……

伊達航問:“然後呢?”

松田陣平一臉茫然:“啊?什麽然後?”

萩原研二沒忍住一巴掌拍他後腦勺上:“你話給我說清楚啊餵!”

“說話的口音都跟以前一模一樣嘛!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麽好模仿的,一個月速成也沒那麽快——更何況你們覺得toru會那麽簡單就把自己的所有信息都交出去?”

松田陣平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言辭鑿鑿:“我的直覺就肯定是他!”

比起其他嚴肅的幾人,他還是有些不在狀況內,又或者說,因為他跟千代谷徹坐得最近,才具有最直觀的感受。

千代谷徹確實變了很多,但人依舊是這個人。

松田陣平思緒甚至有些飄遠,他覺得千代谷早織身上似乎也有一種奇怪的安心感,讓他下意識放松警惕……

萩原研二聽了自家幼馴染這番說了跟沒說,但又好像有道理的話,嘆了口氣:“這有什麽用?”

直覺這種東西很玄乎,但在此時就像是個救命稻草一般,讓眾人原本偏向一邊的心再次回到了糾結的軌道上。

幾人沈默了,太多的異常放在面前,讓人難以忽視,就像是白紙上陡然出現的墨汁,甚至隱隱有著擴散的趨勢。

千代谷徹一直在很努力地想要融入他們,從說話的內容來看,除了不太符合他之前的性格外,信息量確實沒有問題。

“會不會——”諸伏景光喃喃道,“如果撞到腦子的話,我記得哪本書上有提過,有可能導致後天性的情感缺失……”

其他幾人的表情一瞬間出現了一定程度的空白。

[省流總結:警校組認為toru傻了,想要愛憐地治愈他]

[見了鬼的傻了……]

[我竟然除了邪門兒不知道能說啥,馬自達這種直覺系生物怎麽現在還能想到姐姐!!(瘋狂搖晃.jpg)]

[說句實話早織跟徹真的很像啊,不是指性格和外貌,就一種氣質(比劃比劃)那種疏離冷漠中帶著溫暖火熱,赤誠又貼心,冰冷又矜持……]

[樓上,要來一份五彩斑斕的黑嗎?]

[不過也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警校組真的把toru當成另一個人敵視,那才是真的是給刀子澆花椒——刀麻了啊!]

[倒也算是歪打正著,組織造成的洗腦確實有個副作用是情緒的缺失,警校組這點倒是沒錯,但是這怎麽給他愛的關懷啊!!黑徹是真的會動手鯊人的!(撒貝寧吸氧.jpg)]

[草草草,琴酒只說讓黑徹當警察的臥底,所以黑徹才會在表面上維持平和,但這似乎並不代表他對警校組沒有殺意啊?!]

[#圖:千代谷徹看著伊達航消失的背影,眸色黑沈#班長,危!]

[啊啊啊!什麽恐怖故事(尖叫雞附身.jpg)這似乎不是我所想的警校組救濟場合啊!]

確實,這哪裏是什麽救濟,這是狼人殺。

千代谷早織躺在床上,一邊刷著論壇,一邊腦內作畫。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著那幾個家夥用拙劣的借口偷偷溜走,她還是有點梗——那群笨蛋演技也太差了吧!

好歹表面功夫做好一點啊……

千代谷早織承認自己有一點遷怒的成分在,她暗搓搓地給畫面上的五個人額頭上都畫了一只小烏龜,以示報覆。

在意識裏繪畫的速度很快,且調色都能一步到位,千代谷早織一心二用著也沒花費多少時間,僅僅是刷個評論區的時間,她就把這張畫給丟到了論壇的三創賬號裏。

畫面采取了較為平和溫馨的構圖:櫻花樹下鋪設著野餐布,警校五人組坐在上面打鬧聊天著,旁邊的千代谷徹曲著腿斜坐在樹下,撐著黑傘,朝他們揚起了手中的可樂。

——幹杯。

面對論壇目前哭天喊地的刀子雨,越平淡溫馨的圖反倒後勁越大,千代谷早織深谙此道,明白讀者才是最會眼淚汪汪摳刀子吃的群體,完全不需要她再添油加醋什麽。

她施施然地刷新了一下,看著下方光速趕來的評論。

[太太是卡密啊啊啊,白徹小天使yyds!甜死我了!]

[嗚嗚嗚,這糖裏有毒!我一想到現在的黑徹就笑不出來,警校組他們還沒正正經經一起出去玩過……]

[長命太太你好過分,為什麽就給警校組頭上畫烏龜,沒有給toru畫!我懂了嗚嗚嗚你肯定在暗示他的與眾不同的短壽!]

千代谷早織臉上的笑一僵,她在論壇上用的ID名是“願長命百歲,健康無憂”,在小有名氣後便被讀者稱為“長命”太太,倒也寓意蠻好……

但是誰在暗示千代谷徹短壽的啊!!

[淦,長命太太你這個刀子精,快點給toru也加一個烏龜嗚嗚嗚,六個人就要整整齊齊的!不然,不然以後我就稱您為烏龜太太了!(提刀威脅.jpg)]

[千年王八萬年龜,這個綽號好像也蠻有道理……(若有所思,暗中威脅)]

千代谷早織:“??!”這可不興有道理!

奈何還沒等她開始發言,這個評論的點讚就已經一路飆升,與暗示千代谷徹短命的評論疊在一起,像是讓她二選一的催命符。

#給自己頭上加個烏龜#還是#承認吧,你就是烏龜太太!#

淦!

千代谷早織提著筆糾結了半天,冷漠地選擇給畫中的自己腦袋上也添了一只——格外英俊的烏龜。

論壇和警校組是吧,這個仇她記下了。

【親愛的,你還沒把加拿大威士忌的資料上傳回去。】客服提醒道,【你不傳他的報酬就拿不到。】

千代谷早織回過神,淡定地道:【著急什麽,我現在那麽忙,讓他等一等不是應該的嗎?】

她將論壇關掉,挪了挪位置,把組織給她準備的特制眼鏡握在手裏,想了想,又打開面板看了看,確保止疼片的buff還在。

客服看著已經躺平在被窩裏準備睡覺的某人,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打算做什麽啊?】

【接戲啊。】千代谷早織閉眼,嘀咕道,【順便給老賊一個加戲的理由……快點讓‘我’做夢就行!】

……

另一邊,穿著白色有些發黃的襯衣,站在寵物店旁邊,加拿大威士忌已經不知道給屬於格蘭瑪尼的手機發了多少次信息、打了多少通電話,但得到的只有冷漠的“未接聽”三個字。

他氣得高舉起手機想往地上摔,但想起手機的價格又憋屈地收回手,恨恨地罵了句臟話。

“該死的,憑什麽U盤拿走了還不上交,倒不如讓我自己來……”

男人罵罵咧咧著,又一次焦躁地點進組織的任務界面,看著未完成的標志,重新陷入了一種窒息的氛圍中。

那個格蘭瑪尼到底是何方神聖啊?明明中午他去看U盤就已經消失了,怎麽會現在還交不上去任務,別告訴他組織行動組裏還有拖延癥這種東西!

此刻已經快天黑了,秋風有些涼,加拿大威士忌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的哆嗦還沒打完,身後的門就開了,年輕的店員拎著一袋子的寵物用具,懷中抱著一只皮毛光滑的異瞳波斯貓走了出來。

“先生,我們店要關門了。”店員將袋子放到地上,空出手拿出賬單,遞給他,“您已經在這等了三個小時了……現在請先結一下賬吧!”

“一共八萬日元,承蒙惠顧。”

加拿大威士忌摸著口袋的手一頓,朝店員露出一個幹巴巴的笑:“能再等一會不?就一會。”

店員:“……”

她懷中噴香的貓咪嬌嫩地喊了一聲,落到了男人的肩膀上,被後者珍惜地攬住。

接著,加拿大威士忌轉過頭,繼續一臉猙獰地給格蘭瑪尼發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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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門窗反鎖,安靜得仿佛無人存在,只有偶爾響起的一聲悶哼證實著原主的回歸。

放在枕頭下的手機屏幕一閃一滅,無數個未接電話堆滿了屏幕,卻始終沒有一只手出現,將它接通。

黑發青年蜷縮在被子中,緊閉著眼,死死地咬著下唇,一滴滴的冷汗從他額間滾落,迅速與深色的被單混在一起,無影無蹤。

他右手有些顫抖地捏著眼鏡鏡柄,指尖泛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鏡腿上面的按鈕散發出極其微弱的紅光,持續且穩定,將麻木的疼痛由點至面地傳輸進青年的全身,試圖激起大腦皮層裏熟悉的感知。

有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對他說: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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